沈菀和卫辞对视一笑,道:“既是大阙的子民,自当为大阙出力,何来辛苦?”
大概是觉得太正经了,沈菀又补充了一句:“不过皇上要是想来点赏赐,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盛瑾忍不住笑了,许是过于用力,引起了几声咳嗽,声音也沙哑了几分。
“赏,自然要赏!卫夫人救驾有功,卫大人千里退敌,朕都该赏。”
说了会话,见盛瑾似乎有话要和卫辞商谈,沈菀便先找了个借口离开。
出乎意料的,盛瑜竟就在外面等她。
约莫半年未见,他倒是较从前恣意潇洒。一袭蓝衣如玉,身形修长,乌发玉簪,俊颜星目,朗朗生辉。腰间没有佩玉,而是挂着一颗五彩绳串起来的碎玉珠,看着像是姑娘家的东西。
“看来不当皇帝,你倒是自在了不少。”
盛瑜笑着看她,“当了卫夫人,你却是没有从前那般自在了。”
“人这一生总有避不开的责任,不是卫夫人的责任,也会是其他的责任。”沈菀弯了弯唇,“就像你,如今担了贤王一名,不也得做做样子,给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看?”
盛瑾执意要放盛瑜,既引得盛瑾一党的人惶恐不安,也引得盛瑜的旧部蠢蠢欲动。而盛瑜不想打破这种平静,他就必须摆出一副不理政事、闲云野鹤的态度,否则稍微有一点火苗,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,到时候又是理不清的阴谋诡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