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您也可以自由自在嘛,我倒要问一问,是谁阻碍您这么做呢?”
“噢!我若是不娶丹格拉尔小姐,家父必然大失所望。”
“那就娶她吧。”伯爵说道,同时古怪地耸了耸肩。
“是呀,”莫尔塞夫说道,“那么家母就不是失望,而是痛心了。”
“那么您就不娶她。”伯爵又说道。
“试试看吧。您会给我出主意,对不对?如果可能的话,您得帮我摆脱这种进退维谷的困境。唉!为了不给我那出色的母亲造成痛苦,我想就要同伯爵闹翻。”
基督山伯爵转过身去,他似乎动了感情。
“喂,”他对德勃雷说道,“您在那儿做什么呢,是临摹普桑 [3] 的画吧?”
德勃雷坐在客厅另一端的扶手椅中,右手拿着铅笔,左手拿一个笔记本,他平静地答道:“问我吗?啊!对呀!临摹,我太爱绘画了,怎么会临摹!不是的,我在计算呢,同绘画风马牛不相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