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不要这么较真嘛,就说说你觉得谁会比较厉害。”
“你。”
雀暝胡子一吹,瞪大眼,又震惊又欢喜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我听听!”
楼毓说:“药王死了,天大的本事都无用,你还活着,还有无限可能,光凭这一点,你就比他厉害。”
雀暝一蹦跃到了桃花树上,仰天大笑,被一番话说得全身舒畅,心中也豁然开朗:“哎呀哎呀,难怪门主会喜欢你,你这小姑娘真是讨人喜欢,老头子我要是再年轻个五六十岁,我也来追你了……”
邢沉温把两人的对话一一复述给周谙,听到这里,周谙拂开账本说:“我一个门主,哪能这么累,老邢,剩下的活儿归你了。”
他说完就走了,不带任何停顿,留下猝不及防的邢沉温。
邢沉温郁闷:“我一个厨子,整天啥事都得忙活,我还累呢。”
周谙赶过去时,楼毓院子里的石凳上已经坐满了人,除了雀暝,蔺择秋和屈不逢也在,大黄站在大水缸前,盯着里面的红锦鲤看了许久。
一院子的欢声笑语。
周谙站在外面,面前两扇木门虚掩,留下一条两指宽的缝隙。从他站的这个角度望过去,能够看到的人正好是楼毓。
她看上去比周谙想象中的过得要好。
今天终于穿了件颜色艳点儿的衣裙,海棠红的上襦搭配雪青的下裙,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绾起,人显得很精神。她正在认真地听蔺择秋和屈不逢说什么,脸上的神情恬静,日光漫过广袖上的白茶花刺绣,光晕轻轻笼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