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艾布林·米斯还有七天好活,而这七天无声无息地一天接着一天溜走。
对杜伦而言,这些日子过得恍恍惚惚。暖和的天气与无聊的静寂令他昏昏欲睡。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失去生机,进入永恒的冬眠状态。
米斯仍然躲在地底深处,他的工作似乎没有任何成绩,也没有透露任何风声。他将自己完全封闭,连杜伦与贝泰都见不到他了。只有居中跑腿的马巨擘,是米斯依然存在的间接证据。马巨擘现在变得沉默寡言、心事重重,他每天仍蹑手蹑脚将食物送进去,然后在幽暗中瞪大眼睛,一动不动地看着米斯工作。
贝泰则愈来愈孤僻,原本的活泼开朗消失了,天生的自信心也开始动摇。她也常常一个人躲起来,怔怔地想着自己的心事。杜伦有一次还看到她默默轻抚着手中的武器,而她则赶紧藏起手铳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“贝,你拿着那玩意做什么?”
“拿着就是拿着。难道犯罪吗?”
“你会把你的笨脑袋轰掉。”
“那就轰掉好了。反正没什么损失!”
婚姻生活教了杜伦一件事,那就是跟心情欠佳的女性争辩是白费力气。他耸耸肩,默默走了开。
最后那一天,马巨擘突然气喘吁吁跑到他俩面前。他紧紧抓住杜伦与贝泰,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。“老博士请您们去一趟,他的情况不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