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摆脱不掉这种记忆,当他站在她家门口时,这种记忆使他感到窘迫,所以当门开了,她站在门口时,源显得冷淡而羞怯。她热情地伸出手来,源却没有去握,而是假装没有看见。他仍然在心中诅咒那些人的粗俗。她感觉到了他的冷淡。她的脸色暗淡下来,她收起了欢迎的笑容,严肃地请他进屋,声音平静而又冷淡。
他进了屋,屋里像他第一次去的那天晚上一样,温暖而亲切,壁炉中跳动的火苗照亮了整个房间。那把陈旧的高靠背椅子仿佛请他坐下,一种宁静和空虚正接待着他。
源等着瞧她将坐在哪儿,这样他就可以坐得离她远一些。可她看也不看他一眼,就在炉前的一条矮凳上满不在乎地坐下了。然后她向他招手示意,要他坐在附近的一把大椅子上。源坐上去之后,想设法使它往后移一移,这样他虽靠近她,近得能看清她的脸,但如果他伸出一只手,或者她这样做时,这个距离又远得使他们的手不能相触。他希望他们能这样坐着,同时心中还想着那件事,认为那些普通人的笑声真是粗鲁、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