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子清了清嗓子:“槐树坡的红嫁衣,你们晓得吧?”
几个孩子顿时脸色大变,就是毛蛋儿都下意识抓住了虞三郎的衣襟。
梁璟冽才到盘龙村两个月,自然不知道,这槐树坡的事。
“槐树坡有什么不对吗?”
柒宝靠近他小声道:“据说,那坡上吊死了一个女子,她死的老惨了,吊树上尸体都烂了,脑袋掉地上摔八瓣儿才被人发现!
死的时候穿着大红嫁衣,就那样搭在树枝上,有人想扯都扯不下来,回头扯衣服那人就病了!
大红嫁衣就这么留在了树枝上,年复一年,如今都成红布条了,槐树坡也没人敢再过去了!”
梁璟冽听得毛骨悚然,寒毛都快立起来了。
他朝柒宝靠近了些;“怪渗人的,怎就没人请个道士过来,做个法事道场啥的,替亡灵超度呢!”
柒宝白了他一眼:“你说得倒是轻巧,做一场法事,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,谁家有闲钱去干这事!”
况且那女子为啥死在坡上,是谁家的人,都没人知道,谁个会花自家钱,去帮不相干的人。
要换从前,梁璟冽一准会说,他家就有那钱。
可现在,他说不起那话了,他被家人放逐,别说是做道场的银子,全部家当就只有存放在柒宝那里的五吊钱了。
张彪身边小混子打量着几人神色,颇有几分得意道:“不如我们赌一把,一起去槐树坡,谁把嫁衣拿回来,这野鸡就归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