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好春樱,拜托你,能不能不要再绕圈子了?我听得着急!”武承嗣催促道。
“这把刀正是他自己,我要让他握了这把刀,亲手捅进心窝里。”春樱模仿了一下尖刀入腔的动作。
武承嗣假想了一下那份痛苦,面目有些扭曲,“真是越美的女人越危险。”
春樱不冷不热一笑:“何来这样的感慨?”
“是三思说的,我当时只觉他胡言乱语。”
“梁王居然是这么剔透的人,真是前途无量。”春樱单手挑开遮蔽着他们的帷帐,室内顿时变得敞亮许多,“不是我目中无人,定王武攸暨、建昌王武攸宁都是草包,不值一提,只是你这个堂弟,还是多留心的好。”
武承嗣心头一紧,他与武三思在被流放的日子里同甘共苦,积攒下深厚的情谊,如今时来运转彼此提携,可储君之位上只能容纳一人,是兄弟,更是对手。
口上却顽固着:“妇人之见!你处处好,就是心眼儿小。”
春樱却不计较,先前那场肉搏使她香汗淋漓,此刻只觉裙衫黏腻在身体上,随意望了一眼武承嗣,嘴角翘一翘,“我远见卓识的魏王,还不回府沐浴去?我可听说了,你把左司郎中乔知之家的婢女,一个叫孙碧玉的抢回去了,怎么着?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我这个偷的又不如抢的那个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