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真谢谢您了”,营部站起来,握手,“我一定努力。”
“说这不见外了,客气啥”,梁站义气云天,“年轻人有志气,应该支持,鼓励,某种程度上,也算替我出口气,争口气。”
营部笑笑。出了门,走下三楼,噔噔噔,跑起来,飞一样。
任务沉重。夜晚的灯光,更加明亮起来。
第肆章1
1、海滨探探身。“哎,哥们,不好意思”,耳语几句。
庆山手里纸扇,停了停。前排圈椅侧过头,挡挡脸,“实在不好意思,哥们。不怕笑话了,自打老爷子一退,换了个人赛的,看嘛都不顺眼。”沉吟片刻,又摇起来。
“自打头眼了小艾,就不顺畅,讲咋着、领来个‘戏子’”,‘啪’合起来,“听听,这还教育别人呢,像个老领导吗。”哼哼,‘啪’一下,又打开。“我们那,黄花鱼,河水不犯井水。”
海滨挠挠头,往后靠靠。
明白找错了。单指望他是不行的。宝玉一样人物,自有一方的做派,天地,工作只是副业。以前是周围有人拥着,树一倒,猢狲就散,既如曾主任一般,想不到也变了人一样,又有新枝了。室里小金库一支笔,你周海滨只是跟着沾点光而已。庆山大手大脚惯了的,艾清亦是,家里各式旗袍琳琅,他讲过,不要孩子的。闲暇时,两个就手拉手,文化街、古物市场的各处转悠,有时上京潘家园淘淘,或不辞辛苦了下乡嘛的,自是一派逍遥,天真。尤其喜欢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