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生下来,是个男孩,开心的是韩老夫人,韩江流的像松了口气,神情淡淡地,一日比一日瘦削。一个月,他没进去暄寒问暖一次,二个月,他独卧于书房,灯通宵点着,映着窗台上的身影单薄如纸,三个月,她主动去书房侍候他,他冷冷地说年刚始,有太多的事要忙碌,他没那个精力。
迎面犹如泼来一桶冰水,她从头冷到脚。
孩子一百日,他作为父亲,意思似的抱了下孩子,敬了下酒,说要去洛阳巡视商铺,不等席散就上路了。
这一走又是二月,前几天随他同行的佣仆先回到府中,说庄主陪陆夫人游山玩水去了,暂时不回府。
管竹琴这才意识到,从她怀孕之时起,她莫名其妙就成了韩江流的下堂妇。
他因为死去的堡主夫人舒碧儿,杜绝了所有人的靠近。
嫁给这样一位温雅俊逸的男子,得到了名,却得不到他的心,是幸福还是悲哀呢?
她想一定是悲衣,因为她的心很疼很疼。
疼还远远不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