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斯陆的天很蓝、奥斯陆的海也很蓝,但是万俟月却不能在晴空万里的天气辨别色彩,因为她的眼前云雾缭绕。
chapter 24 白云苍狗
万俟月在挪威北部的一个小城镇住了一段时间,这地方虽然不在极圈、没有极昼,但是日落日出间隔时间太短,天也是没有黑的机会。雪山的雪还没有化,万俟月每天睡到自然醒,然后起来跑步上山,站在山顶看万里雪封,便觉得她已许多年未曾感受内心的此般平静了。
万俟月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在哪里,也没有去思考这些年、又或是这几个月、这几天发生的事情,她只是每天随心所欲、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,比如她学习了各种甜点的做法、和当地人胡天海地地侃大山,所以那段时间万俟月胖了不少、心情也很是放松,她甚至曾经帮人遛狗、然后和那条哈士奇吵了半天的架。
闲暇给了人反思的机会,万俟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很努力地生活,但是却忘了生活本身不需要用力。几年前万俟月和楚瑜一起去旅游,两人在酒店煎三文鱼,愣是弄响了烟雾报警器,故而在万俟月忙着给卖相不敢恭维、口感不敢保证的三文鱼摆盘的时候,楚瑜吐槽说是鲜花插牛粪。那时万俟月还在强调仪式感是她认真对待生活的证明,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对待生活就没了热情,全身流淌的不是台词就是酒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