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理儿懒得再重新订酒店,硬着头皮走了进去,好在里面的环境不算糟糕,地上铺着毯子。
井理儿按了按前台的呼叫铃,过了很久,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光着膀子出来,长得有些油腻,看了看井理儿。
“我已经在网上订好房间了。”井理儿将手机上的订单截图给他看。
中年男人拿过井理儿的手机时摸到了她的手,刹那间,不适感从井理儿的指尖延伸到头皮和脚底,她全身一颤,快速将手抽了回来。
对方替井理儿办理好入住手续,将钥匙递过来:“在一楼的最后一间。”并对她笑了笑,笑容猥琐。
井理儿也知道自己不该以貌取人,但对方就是让她感觉不自在极了,她拖着行李箱往走廊走去,怕吵醒已经入住的客人,动作尽量很轻。
这家酒店可能是对“富丽堂皇”有什么误解,以为地上铺着红毯,门框镶着金边,便算是高大上了,井理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口味变挑了,可能是在入住了那么多酒店之后,形成了对好的酒店一定的认知。
井理儿打开门,床的正上方挂着一幅大大的油画,画上是一个裸着背的女人,正回头直勾勾地看着她,井理儿被画上的人盯得头皮发麻,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这间酒店没什么好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