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燕子突然站起来,跑到茶几边上,喝了一口水。“先把嗓子润一下,免得没唱好。”
“你的声音本来就好听,紧张啥?”
“叫你别说话,闭上眼睛,你只听就行了。”
冬子闭上了眼睛,耳朵边有热气传来,燕子是俯在冬哥耳朵边唱的,连呼吸换气的声音,都那么清楚。每一个音都传来一股热量,感动得冬子不行了。
“我一送郎顶帽,帽儿五寸高。红的双须耳边吊,显出花荷包。”
那是一种被称为气声唱法的方式,像在冬哥耳朵边吹气一样。
冬哥只觉得,那是一种心底的热量,传入了自己的整个大脑。那声音很轻,像在说悄悄话,但燕子却字字清晰,像是那每一个字,都是给冬哥送的礼物。其实,是给冬哥的一串串心意。
“我二送郎块帕,四角都是花。我秀郎拿去呢,把汗擦。”
此时冬子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。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深情呢?那好像是心尖尖里有一根弦,被拨动了。心眼眼里有一根针,被扎痛了。燕子的声音,气息,她的香味,心意。每一样,都扎入了冬子的每一个毛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