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久安没说话。
一年级的课程对周嘉屿来说轻轻松松,他不带周嘉屿来的原因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。
而是因为,周嘉屿和亲生父亲长得越来越像了,这孩子从小就聪明,他担心他会多想。
“还有你也是,刚进陆特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吧?是队里最年轻的,活脱脱毛头小子一个,今年都二十六了。”大队长还在感慨。
“也是入伍时间最短的一个。”周久安自嘲地笑了笑,补上一句。
他在陆特待了还不到两年就退伍了,确实是陆特这么多年招收的队员里时间最短的。
“哎,可不准这么说啊,”大队长不满地拍桌子,“谁不知道你周久安是咱们陆特成立以来最优秀的队员?”
“大队长,”周久安眼底染了一层阴霾,阴霾之下是浓得化不开的痛苦,“说句不好听的,我倒希望自己从没进过陆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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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前,如果没有当时的陆特大队长周伏城,周久安或许会像每一个入伍当兵的士兵一样,在部队里待够两年,然后回A大上学。
周久安至今还记得初见周伏城那天。
他隐约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,陆特今年准备招新,但他所在的部队不在选拔范围,而且选拔的都是兵龄超过两年以上的老兵,他才刚入伍一年,没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。
那天,周伏城本是无意来部队和多年好友叙旧,当时部队正组织各连新兵开展实战模拟训练,周伏城在指挥部看了一会儿,眼神盯着其中一个身影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