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一手便详细问了兆龙有关武恶的事,听罢,半晌做声不得。他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,突然一拍大腿,“糟糕,那独眼龙既然是冲着你杨家来的,那你爹在武场上岂不危险?”
兆龙挠挠头皮,“不会吧,武场上那么多人,借他三个胆子,他也不敢乱来。再说,我爹的功夫好,不怕他!”话是这么说,心里总是没底。
便在这时,彭大碗满头大汗地跑进屋,“师傅,师娘让你赶紧回去瞧瞧!”
刘一手心里咯噔一下子,“怎么了?”
“好像是兆龙他爹受了伤,给人抬回来……”
还没等他说完,兆龙就大叫一声爹,拔腿往外跑。刘一手在后面胡乱追了几步,累得气喘,却哪里能赶得上,只能跺跺脚道:“哎呀你这崽子,倒是等我一等!”
幸好,他家离着大德居不远,转过一条街便到了。一进门,便听到兆龙大哭大叫,“爹,爹,你怎么样了!”
杨云天是被另外几个广平府来的童生送回来的,他在武场上举大石的时候,抻了筋骨,还闪了腰,不但无法继续进行,连走动都觉得困难。在武场时,他凭着意志力还能撑得住,一等到上午赛事结束,人便垮了。几个同来的童生轮流背着他出了箭楼广场,急火火地雇了一辆马车把他送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