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在无声的掉,付政霖听不到。
“枝枝,我没骗你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来呀?”
向来清醒理智的梁枝,这一刻情绪彻底破防,对着手机里的付政霖哭起来:“我一直在等你呢!你知不知道?”
“我知道,你别哭好不好?”
一个在国内,一个在国外,付政霖即便是把心都急死了,他也不可能眨眼间飞过去。
“别哭,你一哭我心都碎了。”
他边哄着人,在电脑上查看最近的航班,可天不遂人愿,国内大雾天气,最近的航班都延迟到明天,暂时根本走不了。
“付政霖。”
梁枝在那边喊他一声,嗓音说得含糊不清的,喉咙哑了。
她说:“你再不来,我就不等你了,我说认真的。”
付政霖手指僵住,久久摁在键盘上没动触,内心乱成一团,脑子里像是有把火在烧,烧得他脑仁都泛疼。
“瞎说什么呢?”他只好用这样的话,去调节氛围。
可梁枝仿佛下定决心般:“我没瞎说,陈否在这,她可以帮我作证的。”
而实际上,她身侧的位置空空如也,根本没人,陈否去洗手间了。
电话里很久没有传出回应。
梁枝这会酒劲上头,脸忽冷忽热的难受,她把左边脸蛋贴在桌面上,嘴里稀里糊涂说着话,声音轻到如鸣。
“付政霖……你这个大坏蛋……”